满宝沉默了一下后道:“老夫人,您知道吗,病也分为两种,身体上的病和心里的病,殷或身体上的病我就不说了,您都清楚,但您知道吗,人郁结于心,久了,心里也会生病的。”

一旁的谭太医微微点头。

殷老夫人怔了一下,点头道:“我知道,是心病。”

满宝惊讶的看着殷老夫人,“您既然知道,为什么还……”

殷老夫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,沉默许久后道:“小姑娘,这世上的事儿不是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的,我知道他的意思,可他是我们殷家唯一的血脉,他母亲挣命生下他,我当然也想他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世,可我们殷家也是大族,是由不得一个人任性的。”

满宝摇头道:“老夫人,你还是没知道他的意思。”

白善走到了满宝身侧,看着殷老夫人道:“殷家需要殷或传宗接代,想要他留嗣,您问过他了吗?和他商量过了吗?”

殷老夫人微微蹙眉,这种事怎么会和殷或商量?

“他身子弱,不宜伤神……”

“但实际上,他一直为此伤神,且因为你们从不与他说,他思的还要多,伤的还要大。”到底是自己的朋友兼病人,下午分开时还好好的,这会儿就这样了,满宝还是有些生气的,她道:“老夫人,您从没和他说过,就怎知他不愿意呢?”

一旁的殷四姐忍不住上前一步道:“周小大夫,这是我们的家事,不牢你费心的,而且才将小弟自己都说了,他不愿意的。”

满宝就看向她道,“这家事要是影响到了病人的病情,那就与我这个大夫相关了。他说他不愿意,你们就听他的了吗?你们劝过他同意了吗?”

满宝道:“不论他同意与否,你们不都已经拿定了主意了吗?也正因此,所以才觉得与不与他说都是一样的。可我要告诉你们,这是不一样的。”

满宝道:“不说你们是大家大族,就是我这样的小门小户,从小爹娘也都教我们兄妹,我们是家里抚养长大的,长大后就得回报家里,要赡养父母,亲爱兄妹,殷或聪慧,又从小才依靠家里的钱势才能活到现在,他不会不知道这些。”

“可是,我们父母再要求我们,也不会在地上画了圈圈,非得让我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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